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一位变宗的人(上)

 

春天天气渐渐暖了,人们又开始回到公园来了,露丝和我又谈起了聚会的问题。“祇是一个星期还是不够,”她说: “人们才感到有兴趣的时候我却收拾一切要回家了,一星期中什么都没有。”

不如让我们改为晚会?每晚都举行。如果我们能找个地方搭起帐棚那么无论晴雨我们都可以聚会。

“在教会的空地上!”我们同时在讲——不禁大笑一番因为又是一次巧合。经过了相当的时期,现在在格来士街的教堂对在成长中的亚尔美尼亚群众来看已经是太小了,最近教会在东洛省可得利去路(Goodrich Blvd)和加路里那方场(Carolina Place)的角上买了一块地计划建立一座新教堂。

所以我们开始向各位长老探听想得他们的许可。去年夏天所有怀疑和困惑又重新显在他们的脸上。我们所感兴趣的对象到底是些怎么陌生人?为什么要亚尔美尼亚五旬节教会介入?

我们解释:并不是我们一间教会。所有在这个地区的五旬节教会都有份支持这些晚会。我们的教会可以供应土地以便搭设帐棚,其他的教会可以供应音乐节目和招待员。我们大家合作。

提到‘合作’两个字,他们的表情格外显得保守了。合作?和四方教会,和神的聚会,和五旬节的圣徒会,还有那些暗昧的教义?为什么,这里有些所谓教会甚至可以让男女并坐!这些长者往往越谈越离主题远了,所讨论老是些次要的问题,露丝和我祇能静静地坐着听,他们却把我们的夏天计划忘了。

事实上是五旬节的风气,那是在一世纪前从俄国吹往亚尔美亚的,到了现在却成了一个墨守成规的集团和其他的教会一样。所有的演变都是一个样式。在历史上,每一次圣灵的灌注不久一到人手,便成了一个新的正统派。就把这个城市举例来说,在亚士撒街有一次很盛大的奋与会,开始的时候是充满了自由喜悦的气氛冲破了一串围墙,可是不久这座围墙变得很坚牢了,在一九四〇后的数年它分成好几个自足的教会,互相间也没有交通——更不必说和世界有交通了。

这个悲剧,依露丝和我来看,这些教会能使很多人得益却是闭斗自守。每一个小集团,在自己的教堂中,每星期都能经验到神的能力,医治,引导,而世上各地都在迫切地需要这个能力——在我每星期六天中所接触的人们——有很多都不知道这个能力的存在。

“其实你们根本就不需要介入,”我还是向长老们恳求, “我会打扫一切,预备帐棚,只要你们准许我使用那块地就够了。”

最后并不是我的话感动了他们,因为爸站起来为我们的计划发言。以撒·沙卡里安这个名字在教会中是有力量的。如果以撒赞成——好吧,虽然听起来不很妥当,也不会错吧。

所以我们得到了许可。差不多我立刻便后悔了。我发现要搭设一座帐棚和搭架一个讲台完全是两件事。租用一座帐棚还算是最简而易举的事。这是一个“公共聚会的场所”,那些管制条例正和建造一间永久性的房屋一样多。我得去规划委员会报告,消防局,警察局,卫生委员会,电力委会等——每到一处我必得从头解释一遍我的计划并且为什么?

等我将一大把执照拿到手中以后才能搭帐棚。所有的电线都要检查过,走廊出口都得合乎规定,又得设置临时厕所,垃圾桶,又要预备洒水车使灰土不扬起。随后我得让人们知道。电台节目,新闻广告,一般店铺橱窗内用的招贴——我尽量利用我开设牛乳站的宣传经验。

所有的这一切需要金钱,都需要时间。最后连爸爸都不耐烦了。一连好几个星期我都很少到办公室,他特别提醒我。不用说,目前我最重要的事业:就是肥料厂,这是我第一个独立经营的事业,可是老在蚀钱。五年来我尽力想把它改为一个赚钱的事业;如果要它存在我必需将我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集中在这上面。可是我也无法逃避这个帐棚聚会的重要性。

晚会是在七月开始的, 一连有六个星期每晚举行。去年夏天,我已经发现我没有口才,我的心内是充满神的奇妙和实在性,可是一开口我就不知道怎么说。赫锐.莫许干(Harry Mushegam),我的表弟,就完全不同了。他和他的父亲亚兰(ARAM),祖父麦加的许(Magardich)一样,他有领导的态度,动人的语词,使人们不得不坐着倾听。他才廿岁已经是一位使我自感望尘莫及的演说家了,所以我们邀请他做我们的讲员。

人们来了,并且再来,每星期人数都不断地增加。五个五旬节教会最初是小心翼翼地支持道个晚会,现在也开始抓着火炬起劲起来了。他们的牧师坐在讲台上,他们教会的圣诗班献诗,由露丝以钢琴伴奏。

如果是没有唱诗班的晚上,则由福伦丝以她的高而甜的受过专家训练的歌喉献诗。福伦丝是在六月从高中毕业的,今年秋天预备进惠娣尔大学(Whittier College)。至于我呢,祇是能帮什么忙就帮忙。我做司会,打电话与各方联络,调派车辆,并记账。

人家所认为奇怪的是我们是账簿不单是在支出,也开始有了收入。每天晚上,牧师团数计捐款的时候总是比前一晚多。奇妙的是我从没有着重奉献。也是一个讽刺的对照。每次我和肥料厂会计联络的时候,老是每况愈下。

从所得捐款中,我们付清了新闻广告,电台广台,帐棚租费的欠款,结果还有存余。有很多支出我都没有记录,因为我总认为那些都是一去而不回的。忽然我灵机一动。把这些存余开设一个特别户头由五个教会共管。

八月中帐棚拆了下来,有很多自愿帮助清理一切。成百成千人都得到了神是实实在在的信息。有好些人立志做基督徒。可是在东尼街上的那间肥料厂从此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