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手喚醒昏迷腦死亡女孩
Daniel Finney
2011年9月11日沃基第一高中足球比賽後。泰樂·海爾(Taylor Hale)在一個朋友家玩,有一個朋友要走了,泰樂和另一個朋友和他開玩笑。她們不想讓他離開,她們坐在他汽車的引擎蓋上阻止他。他卻倒車想擺脫她們。一個女孩從引擎蓋上滑了下來,但沒有受傷。泰樂被車帶著向前行了一段,然後滑了下來,重重地撞在路面上。
她沒有爬起來,她沒有回應。有人叫了救護車,有人通知泰樂的母親斯泰西(Stacy Henningsen)。
“出事了,”斯泰西回憶泰樂的朋友對她說,“救護車正在路上。”當斯泰西接到電話時,她腦子一片空白。先是緊張,後是嚇壞了。事故造成泰樂創傷性腦損傷。
醫生對泰樂進行搶救,泰樂進入昏迷狀態,但結果很糟糕。
泰樂昏迷了一周都沒有任何反應。隨後,在9月17的清晨,她大腦出血。醫生和護士努力挽救泰樂的生命。但在一場忙亂的搶救後,泰樂的一部分大腦陷進了她的椎管內。
醫生告訴泰樂的母親斯泰西和她的父親查克(Chuck Hale),那種情況沒有人能活過來。
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了,他們的女兒已經腦死亡了。是時候停止她的生命支持系統,討論器官捐獻的事了。
那天下午,一個脊椎治療按摩師傑夫·史迪克(Jeff Stickel),他也是泰樂父母的朋友,來到了醫院。史迪克早就想來了。他覺得上帝在呼召他醫治泰樂。但斯泰西和查克覺得他來得太晚了。
查克問他:“你以前醫治過失去意識的人嗎?”
史迪克說:“沒有。”
“那麼,我不贊成。”查克說。
斯泰西也認為這個主意不好。
史迪克理解他們的心意,他問他是否可以為泰樂禱告。
他們同意了。他把手放在她的脖子後面,禱告上帝醫治泰樂。
之後,全家人感謝史迪克,他離開了。
那天下午晚些時候,醫生關閉了一直以來幫助泰樂呼吸的生命支持系統。然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泰樂在用她自己的力氣努力地呼吸。
他們重新打開生命支持系統。隨著時間的推移,泰樂的大腦活動開始增加。她的眼睛顫動,開始喃喃發聲,試圖說話。最後,已經被認為是腦死亡的泰樂從昏迷中醒來。
“這是上帝的手在工作,”查克說,“那是唯一能解釋它的原因。”
他們熄滅的希望又燃燒起來。他們從原來的安排葬禮轉到康復治療。
首先在布萊克的康復中心,後來在克萊夫的仁愛健康生活中心。泰樂重新學習一切,從吞咽食物到說話和走路。
進展雖然緩慢,但很穩定,對一個曾經腦死亡的女孩來說這樣的狀況已經非常出色了。
她從坐輪椅轉到靠拐杖走路,最後能獨自行走。
她錯過了她在沃基高中的大部分新生生活。一位家庭教師幫助她補課,這使泰樂感到沮喪。“我很難過,因為我以前能自己做這些題,現在我不能了,”泰樂說。
學校生活變得很難。她受傷後認知能力受影響,意味著她不能像她所計畫的那樣學習一門新語言,數學則更難。
考試讓她更加緊張。她以前遇到考試只是一點點緊張,但現在更讓她慌亂。
但是泰樂確實很有毅力。通過家庭輔導和特殊的學習計畫,她在努力追趕,雖然這一切都很不容易。在她的努力下,她跟上了她的班級。她將在下周從沃基高中畢業。
泰樂沒有時間回顧過去,部分原因是她不能。事故的主要後果之一是她失去了嗅覺和大量的長期記憶。
她第一次游泳?不記得了。去動物園?忘記了。
“我不記得我的童年,”泰樂說,“我看著我的照片,我認出那是我,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偶爾,她的過去會閃現一下。
前幾天她看到了一張照片。她問她媽媽是否是在他們以前住過的綠色房子外面拍的。她說對了。
“我記得客廳的佈置,但就這些,”她說,“我記不起來為什麼拍這張照片。”她的短期記憶也出了問題。她在早上11點打電話,但3個小時候後她就忘了她打過電話。但是如果第二天提到這個電話,她卻記得。
事故發生後其他的變化是,泰樂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中沒有人再和我說話了,”她說,她的聲音中顯露出悲傷和孤獨的語氣。這也許是年青人浮躁的態度和短視的特點造成的吧。
她堅持著走過這麼長的路,她的家人一直陪伴著她。
斯泰西說,她的女兒似乎變得不那麼外向了,比她在事故前更內向。泰樂說她不記得了。
“我沒什麼可比的,”她說,“也許和人們記憶中的人相比,我在走下坡路吧,但這就是我現在的樣子。”
被宣佈死亡的女孩,現在她能走,能說話,能她開車,讓她媽媽大吃一驚。她就是17歲的泰樂擊敗死亡的女孩。
怎麼發生的?醫生說沒有人能從她所患的腦部大出血中醒過來。然而她卻在這裏。
是在泰樂醒過來前,史迪克的醫治禱告嗎?還是巧合?
泰樂和她的父母都用同樣的話來形容她的康復:“上帝之手”。這對泰樂來說已經足夠了。
“上帝可以拯救人,”她說,“我總是感謝所有幫助我康復的醫生、護士和治療師,但上帝是最大的拯救者。”
泰樂奇跡般的康復將永遠是她故事的一部分,但她這確定不是她講的唯一的故事。她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她的腦損傷後,她知道上大學會是一個挑戰。泰樂說:“我不會因為難而退縮,我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