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恩典(三)
旅居澳門14年 孫約西
自從這位姊妹和她的女兒住到教會來,教會裡連同我的兩個女兒一個12歲,一個11歲,共三個,這三個很是我們的幫手。在我們附近約15分鐘的路程,有一個天主教開辦的福利院,除了住在裡面的傷殘人員和老人,也有很多從大陸偷渡到澳門去的。這些人在澳門無親無友,有的是坐船,有的是游水,他們到岸後,就在這福利院暫時棲身,以後都陸續偷渡去了香港。我每週有一,兩次帶著這三個小孩子去傳福音,這三個小女孩都會講廣東話。
有一次,我帶著三個小女孩去福利院,我在同一個腿不方便的人傳福音。我對他講:“耶穌愛你”他說:“耶穌愛我,我不曉得,我知道老母愛我。”三個小女孩此時去另外地方傳福音,所以沒人翻譯,但是我也能聽懂一點廣東話。我幼年時,常喜歡看神怪故事的小說,常提到:西天老母,還有其他名稱的老母,都是一些偶像的東西,所以他講老母愛我,一定也是一種偶像。所以我就對他講:你這個老母,有眼不能看,有耳不能聽,有喉嚨不會講話,是人造的,根本不是 神,不但不能幫助你,反而是犯罪得罪 神,你不要再去拜他了,快快打爛,或者用火燒掉。
那時我眼睛還能看到一點,我看到他眼睛翻一翻,轉身就走。我回到教會,剛好有幾位廣東姊妹,我就和他們講到在福利院和那個腿不好的傳福音,她們聽後,一面笑,一面講:“孫弟兄,你好運氣,他沒有打你,可能他的腿不好,否則他會狠打你一頓。”我問:“為什麼?”他們說;“廣東人叫老母也就是媽媽,你怎麼叫他把他母親打爛了,用火燒掉呢?人家不打你,就是你的好運。”我聽後,我對那個人所傳的福音反而傷害了他,我準備帶著孩子們再去那裡,如果再遇到那個人,孩子們替我翻譯,我上次講的話是錯的,請他原諒。因為我們山東人講話時,叫母親都是媽媽或者叫娘,沒有叫老母的,所以傳福音語言是很重要,語言不通,反而會造成反效果。
那天三個小女孩卻大有收穫,一個17,8歲的女孩子聽她們所傳的福音就信了主,並且帶到教會來,繼續給她講,也為她禱告。她們雖然年幼因為受了聖靈就有膽量,在那福利院裡有幾個人也信了主,也受了洗禮。
澳門是一個賭城,地方上的收入,主要是靠賭博場所所交的稅款,到了週末,大批的香港人來澳門賭博,因此黑社會在澳門也很猖獗。也有許多悲慘的事情發生,港地來的賭客,賭輸了就向黑社會借錢,利息非常的高,黑社會要他們的身份證作抵押,還不清,你就不能回香港,有的女孩子就被他們轄制,賣身還債,從此就淪作娼妓。我們每週末就帶著數千張單張去跑狗場,等他們散場時派單張給他們,他們走後地上一片單張,他們仍然願走黑暗的路,不肯接受天上的光,將來的結局就是滅亡,何等可憐!
我們教會有兩位姊妹,方太70多歲,張太60多歲。方太常常協助教會,禮拜天聚會後午餐由她負責,飯後這兩位老姊妹逐家逐戶去派單張,她們的足跡走遍了澳門,她們的足跡在天上也必蒙悅納。澳門附近有一個島名叫氹仔,現在有一大橋與澳門連結,那時去氹仔沒有橋,是乘小艇,那裡有一戒毒所,是政府辦的,每週六下午,去那裡傳福音給戒毒的人,數年下來沒有一個人信主,我們就不去了。
大約在67年,得到澳門警察廳批准,我們可以在澳門唯一的一間監獄佈道。他們給了二樓的一個廳,每週一次,风雨不误,上午十時開始,約1個半小時,有6年之久。每次有我和路得,有時也有其他同工一同前往,直到1973年10月份,我從公車上跌下來,跌斷了骨頸,我才停止了下來。但是我在病時路得仍然繼續去,他們就將她關在女倉裡,等她傳完了福音再開倉叫她出來,感謝 神!她說:雖然關在倉裡但一點都不害怕,我們教會雖小,他們卻很尊重我們,我們去他們從不搜身,我們無論什麼時候去,他們都會給我們開門。
我們去後,凡願意出來參加的,監獄方面就打開監倉,聚完會後,他們再回到監倉,聚會人數多時十多人,少時幾個人。短期的犯人,聽過幾次以後就出監,有的說:出監後再信主,6年下來,有14個人在監獄裡受浸。監獄裡恰好有一個淺的池子,大約有兩尺高,我們就利用那池子為他們受浸。
14人中其中有兩個,一個是香港黑社會的頭子,一個是澳門黑社會的頭子。香港黑社會的頭子,禱告時聽到 神對他講:你要出黑暗入光明。澳門黑社會的頭子對我講:“我出獄後要脫離黑社會組織,去作小本生意”。可惜他出獄後未曾照他所講的,仍在黑社會裡。有一晚他回家,剛要進門,就被埋伏的幾位仇人將他殺死。死後他的太太和黑社會其他的人來教會要求我為他主持喪禮,我禱告後覺得不平安,我就拒絕了。他們那次的喪禮,他的手下居然有數千人給他送殯,他如果真的脫離黑社會,就不會遭此慘死。許願不還也是罪,另外有兩個殺人犯,數年後,他們也都出獄了,其他的人,澳門警方又把他們解送到印尼附近,也是葡屬的帝汶島,求 神憐憫他們,保守他們!(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