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教士自传  四)             Serene Loland着 生路加

                   第四章

复兴,灵浸,与工作的开展

    一九三四年我在中国开始第三时期,我先去美国后去挪威休息一时。

那时我作韦礼医院的院长,不过在三年当中神不断的告诉我应当不靠差会资助,只要完全靠祂供给。但是这样太不容易。一个人在异地寄居,无依无靠,何来随时的帮助。这样,我为此事而有内心的争战就持续了三年之久。

等到我第三期回中国传道时,还认识了中国有名的布道家宋尚节博士,我觉得他是中国的大先知之一。宋博士的父亲是美以美会的牧师,当他在美国求学的时候重生得救,以后接受灵洗。他是欧亥欧大学的化学博士,只是回国以后全时间传道救人。起初他参加了伯特利布道团,为主奔跑国内海外,工作果子至今仍然存留。

一九三四年我请宋博士来古田领会,当然虽有阻力,但因我是医院院长,所以终于实现,结果成为当地最大复兴之一,多人流泪悔改。当时聚会一天三次各教会都告客满,神的能力大大彰显。

宋博士传全备的福音,他用非常的方法来解释神的话,当他解说以西结书谷中枯骨复活时他去医院停尸房运来一个棺材放在讲台上,当宋博士讲说五旬节圣灵能力像火时,他取些烧红的火炭在台子上挥扬,火炭动得越快,火花显得越亮,证明火的力量越大,好似圣灵的能力也越大。如此表演,发人深醒,使我至今多年以后仍不忘记。

那些聚会引起人们悔改认罪,欢呼快乐,于是合城翻腾有一千人生命改变,并有很多神学生或牧师,也因此改变他们的神学观点。

在这期间,神也对付我使我知道圣灵之洗的重要。一天我去见宋博士谈到这问题,他说自己也说方言,只是他说这是灵洗后的表现之一。

一日我同赛师母说自己觉得应当离开医院,凭着信心出去传道,她说这必定是撒但的工作,因为神曾多多用我在此为祂工作。当晚神告诉我,「回想罗得的妻子!」于是我更明白是神要我辞去院长,出外凭着信心传道。

我里面的争战继续不断有三年之久直到一九三七年。我常同主争辩说,~「我怎能凭着信心生活呢?我从来未从中国人收到一分钱。」于是神又说,「你里面的光若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大的呢!」最后我对主说,好了,我要顺服你,无论有否衣食。神回答说,创造天地的主是你的丈夫。我说,既然如此,供养我是你的责任,我的本分是顺服你。

如此我至终选择了离开医院出去传道,一九三七年七月一日,我对医院院长说再见,起初我去和一位丹麦邮政局长的挪威妻子同住一时,以后回国第三次休假。

在回家的路上,我去星加坡停留一时,主引导我如此行,只是我一无熟人,无论如何,我在那里住了六个月。在那期间主用特别的方法教导我许多属灵的功课,有一妇人患毒瘤很严重,我为她祷告,神医治了她,并且现在还活着,那是一九七三年。

我所坐去的轮船经过苏黎士运河,正好敌人飞机来袭,情形甚是危殆。船长要所有乘客躲在饭厅台下,当时炸弹落在船上各处,我心受感动,就奉主耶稣的名吩咐飞机离开,结果很快就飞走了,我遇见船长,他说有两次几乎自己要被炸死了。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我换了船去挪威的欧斯陆。去同船长说再见的时候,一位船员给我些钱好在挪威用。我学了一个功课:神能用各种人,甚至不热心的人在经济上帮助我。

回到挪威,我以前的牧师也反对我,说我应当回中国,并笑我如何生活?若是没有差会供给你。我说神能供给我的需要。

过了一年,我知道神要我再回中国,只是我没有签照,那时候想一个很不容易,有一个教会想保证我,帮助得着一个签照。我带着保证信去见欧斯陆的中国领事,他看了以后,丢在桌子上,说这个不能用,并说我需要一个美以美会保送宣教师的保单,说着就给我样本看一下。

我想,刚离美以美会,难处就来了,神叫我问领事来自中国何处,他用国语回答,中国南部。圣灵又催促我问他,南部何处,他说福州。我开始用福州话和他对谈,他很奇怪,问我怎么会说福州话,我说曾在那里住过十六年。

领事又问我在福州作甚么,我说在韦里医院作院长,他问我认等、得高底博士Dr .gowdy 否?我说是我的监督。又问我加尔敦博士Dr. carton,我说是我的好朋友。说到这里领事问书记要印,说他很愿意给我这宣教士的签照,神实在行了奇事,我走出来的时候觉得身轻如燕。

不过前面还有不少难处需要神迹解决,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那时德国尚未攻打挪威,我拿到签照的日子是一九四零年的正月二十号。当时,我的前途仍很黯淡,并且通过德国到中国去。

我坐船到上海,心中很平安知道自己是稳妥的在神手中。

一九四零年七月十四日是我受了圣灵的洗之日子,正当我和两位中国朋友祷告的时候,忽然其中一位说出方言来,并且翻出来话说神要恩待我,如此又说了第二次。

在这时候,我用信心接受,以为话是指着我说的,并且觉得像是两臂提起够到天上,我开始唱出天上的音乐,像是参加天上的歌唱团一样,如此有两小时之久。我如同是在另一世界到了天父的宝座前同天使天军同唱哈利路亚在羔羊的面前。到了晚间十时十五分,我说出新的方言来,有人在外面敲窗子,说我们的声音太大影响他们的睡眠。

等到坐人力车回家的时候,我唱出几样语言来。到了第二天,我在电话上无论是用英文或中文都有问题,就像是属天的语言从我里面不住的涌流出来,我的心倾倒出来好像能去爱一切人似的。

神的爱,籍着耶稣基督,充满了我,使我的工作有一个全新的改变,灵洗的经历真是改变了我的对外传道见证的方式和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