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是在生老二之前两个星期就从台北景美搬到三重公婆家与他们同住。一位就是八年,其中的痛苦愁烦、苦毒怨恨,真是满满几箩筐。直到我们全家搬去哥斯大黎加后,才和他们分开,以为所有痛苦的记忆从此就会消失,一切的苦毒就会过去。没想到,到了哥国后才发现,我连接公婆电话的勇气都没有。那些寒暄的关怀问候都觉得肉麻虚伪,真实的感受又不敢说出,我知道里面有个很深的痛苦怨恨没有过去。
前年在我们搬来加州前,公婆也去了北卡与我们小住了一段日子,我心中知道应该要好好服待他们,但里面就是觉得干涩勉强,很快他们就离开北卡去了哥国。他们走后就觉轻松舒畅,我知道这伤仍未成为过去。感谢主,九六年差派吴维杰姊妹来到我们当中讲内在医治,我知道我里面有许多伤未得医治,就非常专心听讲。第一堂讲到我们因分别善恶树的果子,就出生分别善恶的能力,且按着我中心的意识来判断:我觉得他这样;我认为他那样。所以我就向主说:「主,我以后再不要选择善恶树的果子,我要选择你生命树的果子。」到了第二堂,她讲到饶恕,就是放弃存留恨意的权利,和要求别人尽义务的权利。我于是再向主祷告:「我放弃我的感受,我选择『你的饶恕』。」在讲完道后的分组祷告,我就很认真地去为公婆迫切代祷求祝福,为从前所受的伤害求医治,为公婆每一个需要求恩典,十倍、百倍的赐下。就在我流泪迫切为他们代求时,主的灵临到我,我全身开始摇晃起来,并且喜乐的灵大大浇灌下来,我开始大笑,但泪水却流个不停,我知道主使我得了极大的释放,多年的捆绑脱落了,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开启:我实在有千万个理由要原谅我的公婆,因为从小生长的环境背景、生活习惯及文化思想的不同,他们并不是恶意这样或那样待我的,我可以因着主的爱好好的爱他们。